哪能跟个有病的傻小子去计较那许多……
唇角不自觉地微微翘起,司徒骊盯着地上仰头看她的少年半晌,神色有些微妙。
有趣。
于是她问他:“那傻小——唔,裴恪知道你的存在吗。”
问话的时候,司徒骊在察看着对方不经意间的神态变化、思考时周身变幻的小动作等细枝末节。
——无论对方陌生或熟悉,她这辈子恐怕都改不了对人对事下意识的戒备心了。
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司徒骊屏息凝神,紧盯着少年,好似定要从他神色变幻中分析出个一二三来。
便见少年眼珠子转到右侧,又转到左侧,转来转去,突兀停了,犹豫了半晌好似在思忖着什么。
“他——”
“唔?”
“某——”
“嗯?”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具体答复,司徒骊隐隐有些不耐烦了,她怀疑眼前这个傻小、哦不,是爱耍小聪明的幼稚的坏小子是在逗着她玩。
事实上,她怀疑的没错,阿恪确实是觉得她时刻紧盯自己的模样太过于可爱,才故意逗着她玩。
然这么一问一答,几次三番,再迟钝的人也该觉出味儿来了,更别提司徒骊这个惯常在权力争斗中参与高端局的阴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