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女儿欢喜,谢氏拦着,这种见血就要发狂的野兽,沈桓是不欲养在宅子里的。
万一这物跑到前院,吓到了来访的客人,还得费工夫去善后。
倒不如送给酷爱搜罗奇珍异兽的权贵,为沈家谋取更多的福利。
沈桓心里算盘打得响,谢氏与他夫妻十几年,即便一直冷战中,男人眼珠子转一下,她也能多少猜到他在想什么。
谢氏往女儿手里塞了个甜果,让她带着布袋出去玩。
“找你表哥也成,要他教你多读读书。”
闻言,沈桓望着谢氏的眼底微沉。
谢家虽已不再以打猎为生,如今在镇上有了店铺和房产,可到底也只能算是一方富户,便是谢霁本人,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举人,家里又无人打典,凭他自身能挣个县太爷当当就已经是光耀门楣了。
须知,京中随随便便一个牌匾砸下来,都能砸中一个六品官,县太爷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沈桓转念一想,谢霁若是愿意入赘,将来有个官身,倒也不错。
老天爷对男人似乎格外优待。
谢氏明明比沈桓小上一岁,当年也是十里八乡闻名的美人,一家女百家求,可人到四十,再怎么精心保养,也难以遮掩眼角的细纹,和眼底的世故,而男人则不一样,长久在外历练,见多识广,时光沉淀下来的从容和通达,更似一坛越酿越醇厚的老酒,越品越有味道,也越发的招蜂引蝶。
有多久没这样好好看过男人了。
看得越久,谢氏只会更悔,人模狗样的东西,当初就不该救,让他长眠在雪地算了。
两人对桌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