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的身子坐在马上几乎快要把马压垮,两只手紧紧抓着缰绳,求饶的声音虚软无力,满头大汗。
莫县令一直保持着与车窗平行的距离,不停的求饶说好话,誓要得到毋泪的保证。
司天缩在马车里换下囚衣,忍不住的一下掀开车帘,从马车里凑出头来,恶狠狠的瞪着他。
“是多有得罪,居然想要敲诈我们,也不看看我们是谁。”
司天已经听水善将整件事情说了一遍,此时心里正是气,对莫县令没一点好脸色。
如果真的倒霉遇到解释不清的杀人案就算了,偏偏是明明能够证明他的清白,却被县令掩盖借机敲诈,怎么能让他不气。
“是是是,司天公子说的是,是我贪财,但我绝对没有要把你污蔑成真凶的想法。此案乃江湖纷争所起,之前已经在周边有了好几起相似案件,本官可不敢做那冤假错案之事。”
莫县令脸上的汗越流越多,完全将他的背心打湿,脸上还努力堆着讨好的笑容。
司天看他那模样实在可怜,都懒得继续骂他,一缩头坐了回去。
司天转移开了车窗,便将马车内的毋泪露了出来。
毋泪拿着小勺舀出茶叶倒进茶壶中,慢条斯理的沏着茶,神情安然恣意,动作优雅。
莫县令终于见到了毋泪,惊喜的讨好唤着,“公子,公子——”
毋泪没有理他,直到将烧好的热水小心倒入茶壶,幽幽的茶香浸泡开茶叶,执着绘着梅花的白瓷茶杯在鼻尖轻嗅,嘴角微微勾起笑靥,这才满满偏过头来看向了窗外。
“看你表现。”
毋泪不咸不淡的丢下四个字,放下了车帘,马车加速离去,莫县令彻底支撑不住喝停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