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更信任那老头?”越发不悦。
这是重点吗!
“你听我说完。”她努力心平气和,“假设,我是说假设,比起你我更信任老师,但如果哪天我知道了你诸如尿床的秘密,那我一定为你严防死守,决不让老师知道你的秘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谢泓这回终于沉默下来。
身旁的墨烛脸色十分诡异,像是憋笑得辛苦。
“呃,这个比喻可能不太恰当,但师兄你这么聪慧肯定明白我的意思。总之,在我心中,你绝对比她们姐妹俩重要一万倍,信任一万倍!”掷地有声。“我恨不得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
土味剖白,但效果出人意料的好,谢泓的嘴角翘起来。
“随你罢。”他起身离开。
她松了口气,主动把人送到两府之间的小门,暗暗思考要找个什么理由把这门给锁上,想来就来的太没有隐私了,一个个的真是完全不把她当女生。
谢泓突然停下来,回头问她:“我手下的员外郎年事已高,大约明年致仕,如果你想来吏部,我提前为你运作。”
她想象了一下,下班了被他管,上班还要被他管,啊,她岂不是要永无出头之日了?
义正言辞地拒绝:“我明白师兄担心我的良苦用心,但我这个人还是喜欢有一点挑战性的生活,况且如今何靖的小辫子被你攥在手上,恨不得把我当祖宗供着,我在屯田司的日子可滋润了。”
他不置可否,“随你。”顿了顿,提起另一件事,“与你同进工部的那两人,一个被降职,一个被调到地方,我今日刚确认过他们的任命书。”
她险些脱口而出“不是你干的吧”,千万别是为她出气这么做,那太小题大做了。
试探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