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是按照我的习惯说的),我在同一时刻出门。
三零八号的女学生站在楼道里问‘您好!您是新搬来的邻居吗?’
我答道‘是的。很高兴认识您。’
女学生又问‘您从哪里来?’
这真有趣,我又一字不差地说了那番话。
她最后说‘希望您在这儿住得愉快!’
我又在下面问候了你,在街拐角买了同一份报纸2008年8月18日的日报,头版的新闻对我来说早已是往事。
我过马路,在对面的咖啡馆里要了早餐,还是巴西咖啡和烤面包。
我看报纸,咖啡馆老板对我说‘我觉得您很面生。’
这一切都像钟摆一样准确。
我说出了跟昨天一模一样的回答。
我感到自己好像一个无意间走进一部老电影里的客串者,我知道电影里发生的一切,但其他角色却对此一无所知。
公园、电影、午饭、鸽子、婴儿车里的小孩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事,唯一不同的只有我。
不,唯一不同的只有我的心。
在开始的几天里,我并不沮丧,也没有害怕,甚至还抱着一种优越感和好奇的兴趣,观察这发疯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