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药贼似乎对上古灵植很有研究,头头是道地讲了起来,这一说,就停不下来。

    银望舒听得半个时辰的药材讲解,小脑瓜子嗡嗡叫,她凶巴巴地挥了挥捣药杵,拉回话题:“这些花草都来自上古,所以呢?秘密,你别扯那么远!”

    是不是想把她讲困了想逃,休想。

    “下面,正是老夫要说的话,”偷药贼幽怨地瞪了眼没耐性的小兔崽,切入正题,“上古时期,灵气充郁,那时灵植蓬勃生长,药效逆天……”

    有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灵王参,有能增添一甲子修为的岁光阴,更有能提升血脉增长资质的阳春草、浴血花。

    可这些好物,经历上古神兽一战几乎灭绝,如今天地间灵气逐渐稀薄,幸存的灵植,又无法养育,迟早也要步入衰亡。

    偷药贼说到这里,顿了顿,神色激动地指着灵田,胸膛震动:

    “若老夫没猜错,兔族,应是这世上唯一能种植上古灵植的妖族,甚至能复活早已灭绝的灵植!”

    若这事传到妖界,定能使各妖族趋之若鹜!

    银望舒:“……”

    兔农们:“……”

    偷药贼口若悬河说了一通,讲完所盗药材的价值之后,心想这回兔族非但不该追究,还应该感谢他,是他,帮他们认识到自家宝贝的价值,帮他们正确认知到自身的价值,可扫了眼在场的听众,却发现他们的表情都,

    ——都不太对?

    “你们兔族现在是妖界唯一能种出上古灵植的妖族,唯一的!”偷药贼又强调了一遍。

    “哦,是吗?”银望舒搓着小下巴,眯起眼睛,心道自己是不是看起来不威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