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读？”
“对，走读。”王浩然推了推眼镜。
张老师被气得头疼，敢情他在这儿慷慨激昂的讲了半天，全特么是在鸡同鸭讲？
“申请写了吗？材料带了吗？父母同意了吗？”
一连三问，问住了王浩然，这话……听起来很麻烦的样子，跟他追求简单的气质不是那么符合。不过，他拿出来手机，“我跟我爸打个电话，可以吗？”
“……”
张老师有些无语。这孩子怎么听不出来好赖话？正常人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深表歉意吗？
“打吧打吧。”他倒要跟他爹好好说道说道。
王浩然拿出自己的诺基亚手机，“啪啪”在上面摁了几下，然后在张老师震惊的眼神儿下，他的手机——不，更确切来说，是他爹的手机铃声响了，“妈妈的爸爸叫什么？妈妈的爸爸叫外公。妈妈的妈妈叫什么？妈妈的妈妈叫外婆……”
“嘟——”
“喂？儿砸？！俄可想死你嘞，咋个会想着给俄打电话捏？啥子事情嘞？俄刚下地回来，踩了一jiojio的泥……”
电话接通了，王浩然没说话，把电话递给了张老师。张老师颤颤巍巍接过那堪比学校播音喇叭的手机玩，道了句：“王……王先生，您好，王先生，我是王浩然的老师。”
“啥子？谁啊？大声点儿！俄听不见！”
张老师揉了揉耳朵，顶着办公室那么多道目光，他硬着头皮拉着王浩然往外边儿走，边走边小声道：“怎么调小音量？”
王浩然道：“我手机掉水里过，音量键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