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就在柳逸准备开始表演的时候,闫导旁边的人突然用力咳嗽起来。柳逸眨了眨眼不明白这个人故意咳的脸色通红到底在干什么。
“那三份都是今天试镜剧本,从里面选一个你最喜欢的。”闫导接收到副导的信号只能无奈的做出解释。他用手里钢笔警告似的点了点桌面,让副导稍微收敛些动作。
闫导看到殷锦云托腮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心的小明星。没想到连他身边的人都给殷锦云收买了,闫导不动声色的挑挑眉。
而那个咳嗽到面色通红的副导此刻也安静了下来,甚至缩着身子希望当自己不存在。
没办法嘛殷总给的实在太多了w
最后柳逸还是选了当初抽到的片段,东厂抢了锦衣卫的功劳杀人灭口,然后指挥使前来质问的剧情。
摄像机红灯亮起,镜头对准场地中心。
“死了?”指挥使瞬间感觉匪夷所思,但看着厂公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却怒从心起“东厂从我这里要走犯人不过两天,您就告诉我他病死了?”
身形消瘦却衣着金贵的年轻太监慢慢皱起眉头,好像是不习惯对方这么冲的语气。他终于抬起头直视指挥使,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却淡漠的如同一汪深潭般死寂。
他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仿佛畏寒一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在深蓝织金斗篷的衬托下,那双如玉葱般的手指在指挥使眼中白的吓人。“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他慢吞吞的将手缩回袖子里,并不惧怕面前这位表情阴霾的同僚。
“指挥使大人节哀。”
我可去你的节哀!这他妈不是生老病死,你这叫做天灾人祸!
绣春刀出鞘,一道寒芒闪过,直刀的锋刃便架在厂公的脖颈上。冰冷的刀身轻轻贴着那温热的皮肤,在白皙皮肤上逐渐渗出的血痕便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冷静点,大人。”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终于泛起涟漪。厂公像是带着三分笑意般低低的说着,歪了歪头伸手便拨开那柄绣春刀。比起权势滔天的东厂太监,眼前神态轻松的青年更像个江南山水养出来的世家公子。
“想要我的性命还没到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