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一直笃信的,世间绝无纯粹。
无论纯粹的白,亦或者纯粹的黑。
她喜欢展昭,他的剑道造诣很高,活了几十年,终于剑锋对手,难免惺惺相惜。
而他的心性……
就像一座待发掘的瑰丽宝藏。忽明忽暗,隐晦扑朔。——诱人得紧。
他似乎是纯白的。
但她心里很清楚,世无纯白。
她有把握,将这可爱的人儿,一点一点侵染成,她所喜好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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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纷繁厮杀、械武相撞,终于尽落幕了。匪人们光顾之前,小饭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井井有条,温馨干净。
匪人们伏诛之后,小饭馆里的情形,已然如经狂风骤雨,惨不忍睹。
官差们手脚利索,麻溜地给徐仵作拾掇出一方整洁之地来。
搀扶着头昏眼黑的徐仵作,如护精致易碎的瓷娃娃,小心翼翼地使其落座在了长凳上。
“谢谢。”徐仵作礼貌地哑了声。
“……嗳。”官兵弟兄们轻轻应了声,无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