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音浑身一阵,小鸡啄米般点着脑袋,嘴唇抖了抖,“宝音又说错了,宝音再也不敢了。”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叫她姐姐?她不是你配亲近的人,你只是她脚下的奴婢,一粒微不足道的沙砾。”
宝音紧咬着牙,看着毋泪脸上的轻蔑不屑的神情,屈辱的压下眼中的泪水,静默不语。
毋泪倏地松开了她,舒展一下微僵的身体,脚步晃荡一下,绕过竹榻。
宽大的长袖甩过空中,将宝音送来的花糕拂到地上,脚步踏过,踩碎一地。
毋泪低头看着脚下烂成一滩的花糕,露出里面些许小小的、没有碾碎的花瓣。
毋泪呆呆的垂头看着,盯着那看不出本来模样的花瓣,一动不动。
“这花糕是什么花做的?”
宝音感受着毋泪浑身的寒意,害怕的不自觉后退两步,与他拉开稍觉安全的距离。
不知道毋泪为何突然问这个,但宝音不敢大意,回道,“荷花。”
毋泪沉默片刻,大步离去,嘴里低声呢喃,“善儿的花也该开了吧!”
宝音浑身虚软的差点摔倒,见到毋泪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双腿一弯,直接坐到了竹榻上。
宝音自嘲的耸动着肩膀,无声冷笑。
水善的花在尊主心中都那般珍贵。
若是她今日摘了水善的花,尊主是否会直接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