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善一直觉得他是个迂夫子,举手投足带着读书人的儒雅得体,礼数周全到别扭生分。

    “哀家今日要吃这河里的鱼,可怎么都钓不上来。”水善苦恼的皱皱眉。

    水善完全没有提及昨夜的事,亦没有因此对杜书禹冷面相向。

    杜书禹心中欢喜,看她像孩子般的笑容,无奈的摇摇头。

    “厨房中有新鲜肥美的鱼,太后若想吃鱼,臣这就让人去做。”

    “不要,哀家就要吃这条河里、现在捞起来的鱼,而且是你捞起来的鱼。”

    水善固执的微仰头,一眨不眨的盯着杜书禹,故意捉弄他。

    杜书禹也不恼,为难的想想,开口道,“那太后请稍等,臣这就钓一条鱼上来。”

    杜书禹正准备要再扔条鱼竿,水善捂着肚子喊起来,“哀家饿了,哀家马上就要吃。等你钓起来都不知道何年何月了,你难道是故意折磨哀家,想让哀家饿死?”

    杜书禹头痛,他知道太后是故意整他,要他亲自下河摸鱼。

    可这么宽广的河面,河底幽深,又非小溪,哪儿那么容易摸鱼。

    但水善死活就是要立马吃到杜书禹捞的鱼,逼得杜书禹没办法,只能让人备了小船,坐上船下岸捞鱼。

    水善得逞的一脸笑容,安逸的盘腿坐在美人榻上,不停指挥着他。

    “左边左边,没看见左边有鱼游过去吗?你是不是瞎,右边,右边也有鱼,快捞啊,你能不能行……”

    水善睁眼说瞎话,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