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觋子羽桀骜地长笑,撕下一缕锦袍蒙住了双眼,“哪怕众叛亲离到最后一人,我也要站在这大荒的巅峰!”
两个昔日的玩伴相隔数丈,遮蔽着双眼,沉默不语。
“还记得咱们从前在空桑岛上做的那首歌么?”少丘道。
“哈哈,怎么不记得?咱们在空桑之林里开荒时,一起做的。采用祭辞的曲子。”觋子羽笑道。
“击壤歌,击壤歌,仰观俯察如吾何。
西海摩月镜,东海弄日珠。
一声长啸天地老,请君听我歌何如。
君不见三万岁前开天地,眸化日月足成泥。
又不见大荒洪茫未开时,蚁聚巢居生哀哀。
高人一去世运倾,或者附势类饥鹰。
况是东方天未白,非鸡之鸣苍蝇声。
朝来暮去如蝼蛄,蠛蠓镜里寄死生。
犀渠象弧啖人食,古来英雄埋尘土。
失固不足悲,得亦不足惊。
秋花落后春花发,世间何物无枯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