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梨忍着心上的悸动,道:“三叔,你别动,我将勾带松一点,再取你的头发。”
就是她不说沈越也动不了。他浑身僵硬,觉得自己就像那砧板上已经被一刀背敲晕的鱼。任由杀鱼的把它去鳞剖腹,它也感受不到。
周梨的手有些颤抖,低头看着自己腰间与沈越纠缠处,指头尖起,缓缓松了松勾带,再轻轻地把绕在扣儿上的头发丝一点一点取出。
解开的一瞬,两人如蒙大赦,纷纷红着脸,不看对方,只看向沟渠里正幽幽流走的水。
“我……”两人同时开口。
又是一阵尴尬。
末了周梨让沈越先说。
沈越开口:“抱歉。”
周梨赶忙道:“今日只当什么也没发生。”
沈越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院子里有几只鸡,正咯咯咯地啄着地上的泥,叫得人心烦意乱。
两人沉默良久,前院有人唤道:“沈夫子,阿梨姑娘,开饭了。”
二人才如获新生般快步向前院走去。
来到前院,两人强作淡定落座,表面上已经恢复如常,脸上挂着平时的笑意。只是脸色还有些红,但大家都不甚在意,毕竟天气热,说是被热红的也实属正常。
院长媳妇将菜都摆上了桌,院长率先拿起筷子,乐呵呵道:“来,大家别拘谨,今日就是随意聚聚,开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