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被沈越瞧出什么,她将右手藏到身后,从掌心传来一阵麻木之感,正不停地颤抖。
“三叔,你真的该回去了。”
沈越摇摇头:“我不走。”语气坚定。
“你不走?你站在这儿是要做什么?你是读书人,我又是个刚定亲的,咱们都不要脸面了么?”周梨声音发急,不知是不是因为天太冷,她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沈越仍是摇摇头:“我不走。”
周梨伸手推他:“你走,你赶紧走,再不走我就报官去了。”
沈越被她推得踉跄后退,可当她停止动作,他又直挺挺地站好,摇摇头说:“我不走。”
周梨气得流下两行清泪:“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沈越拢起衣袖,就预为她擦泪,周梨一把将他手打落,侧过身去:“沈越啊沈越,你怎如此糊涂,这两年来,咱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吗?你今夜又何必如此。”
周梨的声音带着哭腔,凄楚又无奈。
沈越不说话,只默默地站在她身旁,一动也不动,像个冰冻的人。
“我如今已收了王大哥的聘礼,再没有反悔的余地,你若是不回去,叫旁的人晓得了,说我脚踩两只船,勾引王许又勾引你,你就是要逼死我。”周梨语气发着狠,“你若再不回去,我就拿棍子把你打出去。”
沈越仍旧不说话,只看着她。
周梨见他仍是没有半点反应,忙去墙角下拿了棍子来,倏地抡过去。
棍子打中沈越的背,身子向前倾了一下,口里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但很快又站成了个冰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