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梨正洗得舒畅,时不时用湿巾子擦擦身子,忽而,一只手按上周梨光滑湿润的肩膀。
她吓了好大一跳,当即回头一看。
见是沈越,才放了心。
“你回来了?走路也没个声音,魂儿都差点被你吓掉。”
沈越道:“夫人沐浴呢?”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但也提醒了她,她正泡在水里呢!
周梨开始赶人:“你快出去,我还没洗完。”
沈越被暖湿的白雾蒸得有点晃神,这里有东西勾着他,他怎么可能出去?
“夫人,月余没沐浴,想必身上的汗泥子也多吧,不如为夫帮你搓搓背?”
说着,也没等周梨答复,兀自拿起搭在浴桶边沿的丝瓜布球,放到周梨的肩上,帮她搓起来。
周梨原本是想拒绝的,可沈越才搓那么一下,她竟突然觉得挺舒服,于是倾身趴到桶沿上,把后背悉数露给了沈越。
沈越怕弄疼了周梨,动作放得十分轻柔,丝瓜布一下一下在湿滑光洁的背上摩擦。沈越又怕冷着她,搓十来下就会舀起水给她浇一次背,然后继续搓,如此一而再再而三。
一旁的灯火泛着暖黄的光,把浴桶里的热气也染上了温暖的颜色。
在周梨的印象里,还是头一回有人给她搓背。
她自懂事起就知道自己不是周家的亲女儿,而是被当媳妇养的,长大后要嫁给周家儿子。周家父母虽然待她不错,但她自知寄人篱下,所以很早就开始做家务。洗衣服做饭,打扫种田,样样不落,更别说洗澡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