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倾几步过去抓住二王妃两只手,低声道:“够了!撒泼也要看看地方,二王爷是你能随意动手殴打的人吗?你此行此举,可还具备一丝做王妃的端庄威严?”

    又对二王爷道:“王爷有事先去忙,我会安抚好王妃。”

    二王爷大感意外,这姑娘他见过几回,待人淡淡的,除了让人记住她的美貌,性格上并无出彩处让人记在心上,妻子还总抱怨这姑娘心机深沉、妖媚惑主,他便以为这是个蛇蝎美人,还为银河感到不值,不曾想她会站出来处理这桩麻烦,可见妻子的话不可信。

    他拱手道:“有劳姑娘。”说完看都没看二王妃一眼,拂袖而去。

    “你别走……”二王妃还要再说,世倾给四喜使个眼色,俩人捂嘴捆手把二王妃弄到外边一间空屋子里。

    送走四喜,世倾沉着脸把门关上。

    二王妃突然一阵后怕,猛咽口水道:“你想做什么?别以为银川落于下风,你就可以胡作非为,我是银河的二婶,到死他都要敬着我,你更要如此。”

    世倾道:“我总算知道银川为何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却还是成不了才,原是有你这样的母亲,永远在不恰当的时候做不恰当的事,视他人生命如草芥,从不反省自己,明明愚昧无知,偏要以为自己无人能敌。”

    二王妃颤着手指指着世倾道:“放肆!你竟敢这么对我说话,我……”说到这里没词,她居然一点能威胁对方的把柄都没有。

    “别说这些没用的,银川现在是起国的罪人,大王再疼爱孙儿,也要顾忌民愤,不可能用五座城池去换他一个人,否则都不用别国来打,起人自己就先把自己弄亡国了。你现在要么装缩头乌龟,待在你的院里别出现,对外界一切声音置之不理;要么就去庵堂为亡故的将士祈福,做出一副为银川赎罪,祈求百姓原谅的模样来。”世倾耐着性子道。

    二王妃讥笑道:“原来你还没死心,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就一定要把我送去庵堂,你才能舒心?”

    世倾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她道:“我不是善人,来劝你不过是为了维持王府平稳,你再好歹不分,我就把你关起来,二王爷都被你打了,可没人会管你死活。”

    二王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张大嘴巴,眼睛瞪圆,半响无言。

    世倾继续道:“百姓对王室有敬畏之心,会对王室抱有最大的宽容,你什么都不做,他们怪不到你身上,你做出一副为银川赎罪的模样,会极大地消除他们的憎恨之心,日后银川回来,百姓才容得下他。该怎么做,你自己选。”

    她离开后,二王妃捂着脸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