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从的话一针见血,让何漫舟从情绪失控的边缘迅速冷静下来。
何漫舟心说,我怀疑你不是应该的吗?不过秉持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态度,哪怕是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她也尽力表现得态度良好,那双清澈的眼睛定定看着白亦从,笑得人畜无害善良明媚。
“你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只是想知道,我父亲的下落。”
“没事,我能理解,也不介意,你可以直接承认。”
白亦从自动无视了何漫舟显而易见的谎言,轻描淡写地拆台,继续说了下去,“在调查我之前,这本笔记能给我看看吗?”
何漫舟“”
拜托,能不能稍微配合一点?你这样我很尴尬啊。
而且你不是在问行不行吗,直接动手就拿是几个意思啊,朋友?
虽然用的是询问语气,白亦从却没有询问的意思,在打了声招呼之后,他从茶案上拿起何漫舟推过来的手札,动作没带一点犹豫。何漫舟连阻止都来不及,想要拦一拦的手才举到一半,就又讪讪重新放在身边,只得看着白亦从打开扉页,不紧不慢地翻阅起来。
他看得很仔细,没有错过何盛写下的任何一个字眼,
两幅以假乱真的山水画背后的谜团,在坞城那段行程的诸多细节,就这样开诚布公地展现在白亦从的面前,解释着他想不通透的那部分怀疑,也带来了更大的谜团。
长久以来困扰着他的梦境,那些猜测和疑惑,都得到了证实。
同行的那个男人叫老何。
老何,何盛。
何漫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