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呢?”电话那边庄静问,语气幽幽,以为打给了陈慧琴。
“酒吧。”陈慧琴,其实是张伟,简要地答;酒吧就够了,不用说是哪个酒吧。
“噢,我……我的药快没有了,你能不能再给我开点儿,我过来拿。”庄静轻声地问。
张伟心头一震,几乎要变回原形,“什么药?”
“你知道的啊,我自己都搞不太清楚,我全靠你活着,我吃的那些。”庄静疲惫地说。
张伟悬着的心一下子落地,有些缺氧似的,庄静只是找陈慧琴要抗抑郁的药,并非找她要喂给自己吃的药。
“钱呢?”他心里盘算了这个问题的好多种表达法,还是选择最直接的一种,就算有点儿激进,收益是最大化的。
“噢,你提醒得对,我是欠了你不少钱,”庄静说到这里停下,像睡着了,声音消失一会儿,“对不起,过段时间我能给你……一部分。”
“我给你的,另一种药呢?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张伟冒险得逞,索性大着胆子再进一步问,要是庄静说不打算继续使用,那可就太好了。
“我忘记放在哪儿了,我不知道把它藏在哪儿了,总之还在家里。”庄静语气昏乱地说。
“你尽量把它找到吧,这很重要,要是找到,打给我,我收回药,免掉你的拖欠。”张伟说,这也毛着胆子说的,根本不知道庄静拖欠着陈慧琴多少钱,这种交换是否合理。
“我们能见面吗?就现在。”庄静急切地说。
“在你找回药之前,我们不会再见面。”张伟说,连续两次冒险都得了逞,心里反而更失落。
在庄静面前假扮陈慧琴,大概一定会被识破的吧,他也没勇气这么做。
“为什么,你要和我分开了吗?”庄静那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