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有,去灵隐寺请大师来,不是说撞邪了么?那就请人来驱邪,实在不行,那就冲喜。”
到了这个时候,那真是什么都顾不得了,只要能让孙儿恢复正常,哪怕要了老太太这条命,她也绝不吝惜。
“对,冲喜,我怎么就忘了这个茬儿了?昨儿个二郎说他看上哪家的闺女了?
去,请了官媒提亲,再不然,老身亲自进宫,请圣人下懿旨赐婚。
说不定二郎娶了他喜欢的姑娘,人就清醒过来了呢?”这可真是病急乱投医了,连这等主意都能想得出来。
史相听了吓得手一哆嗦,“哎呦我的亲娘哎,这话可说不得。
娘,那是白家的姑娘,安远侯的外甥女,也是圣人的外甥女啊。
这等身份,二郎好的时候人家都不肯同意亲事,昨日已经来闹了一场,如今二郎这般模样,娘还想让白家同意亲事?怎么可能?
圣人下懿旨赐婚?更是荒唐。圣人对白家那姑娘疼惜的很,娘可千万别胡闹,当心惹怒了圣人,一家子跟着吃挂落儿。”
史明远为相多年,权倾朝野只手遮天,可就算是权利再大,他也没胆子欺负到皇家头上啊。
皇帝再仁慈,皇后再和气,那也是高高在上的君,天子之怒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更何况孟皇后可不是寻常妇人,能够从一个杂剧孩儿到如今高高在上的皇后,那是一般妇人能做到的么?
当年韩相跋扈成什么样子了,最后还不是折在孟皇后手中?史明远作为当年之事的参与者,再清楚不过,他可不敢招惹孟皇后。
“都怨你,好好儿的为何要打二郎?如今把孩子给打傻了,你高兴满意了?
你就这一个嫡子,史家就指望他呢,如今二郎成了这般,史家往后还有什么指望?”史家老夫人悲从中来,忍不住埋怨起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