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说小姑娘你也真该瞧瞧你们医院眼科了,大晚上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人设都敢定。
随随便便就脑补一出……夜半三更医院里的微醺年轻小老师和他的夜场醉酒骚学生?!
啧……还真是越想越……呸呸呸,打住!
白亮刺目的灯光给午夜的医院平添了三分凄凉四分阴冷,曹微浪此时很有一种被道德绑架了的无力感,同时开始在心里给因为一张破嘴开了光而不敢露面的瓜·乌鸦·柯,以及临时接了个加班电话就匆匆离开的马医生狂扎小人!
哈哈,去你妈的兄弟情深。
想到那贴在UNE门口的两行对联——
酒吧醉酒……明天医院……
讹哭你妈……
尼玛的。
曹微浪心绞痛,欲卒。
小护士还在旁边自言自语“现在的大学生和老师长得真是一个比一个绝”,这时脸色已经黑成烂苦瓜的曹微浪突然感觉有人撞到了他的后背,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咣叽”一下踉踉跄跄给挤到了一边。
回头一看,一个提着红布兜,身穿大街地摊上70块钱两件的那种碎花裙的胖阿姨冲到柜台前,气喘吁吁,两只眼睛还在“哗哗哗”地往外淌泪——
“小、小姑娘诶,我问一下,刚才有没有个叫王顺天的给送进来呀,哎呀他他他咋样了啊!在哪儿抢救呢……我,他,我,那个,那个警察给我打电话,说我老公咋、咋叫撞车了……呜呜……这可咋弄呀……”
断断续续说着就又忍不住捂眼哭出来声,曹微浪两手揣兜立在旁边,看得自己心里也不大得劲。这时候那小护士赶紧摆了摆手说道:“大妈大妈,别哭别急哈,你是刚才那出租车司机的家属是吧?”
“对对对,就是出租车司机,叫王顺天。顺,顺利的顺,天,是那个天上的天。”胖阿姨用手指头一笔一划在柜台的大理石面上写着笔画,小护士马上开了单子,从柜台玻璃下头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