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中的宋危婪缓缓露出一个笑容,相比“自己可能也会死”的念头,她如今更感兴趣的却是“外面是什么人?在做什么?”。
于是——
“嘭嘭——”
北堂礼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惊怒的盯着她的背影,耳边传来对方含笑的嗓音,“嘿,外面这位大哥,你干什么呢?”
雨中的黑影身形一顿,宋危婪只看见对方直起身,回头看过来。
黑黢黢的,看不大真对方长什么样,宋危婪叩着门叫道,“那位大哥近点呗,咱们聊聊!”
北堂礼袖下的手指痉挛的抓着自己,他额前冒着冷汗,像是见鬼一样盯着宋危婪,恨不得拿什么东西把她的嘴给塞上,让她别出声了!
然而晚了。
屋外,那道身影逐渐靠近,宋危婪在门缝中睁大眼,方才死气沉沉的心脏忽然活了一般,逐渐有节奏的律动起来,周围的一切都开始触发她的感知,宋危婪感受到,那种不适地、别扭的怪异感逐渐消散,此刻她与这具身体才真正契合了起来。
黑影站在门口,浑浊又死气沉沉的双眼与宋危婪对上,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似乎是想起了屋里面仅活着的两人,一个是到森林来寻草药的男子,一个就是这个女孩儿。
这个女孩是与另外两个女孩儿一起的,似乎是有什么矛盾,当时争执间被另两个女孩儿的其中一人扇了个耳光,紧接着双方打了起来。
他在远处看着,趁双方不注意,便打晕了三人一起带了回来。
宋危婪等他走到近处,这才发现对方的年纪有点偏大,“不好意思哈,大爷、前辈,您这大雨天的,埋人呢?屋里还有一个,放着不太好,麻烦一起埋了呗?”
赫西舟布满死气的双眼动了动,他似乎是有些疑惑,不明白对方现在是怎么敢跟他搭话的,竟然不怕他了。
……亦或许是有什么目的,想趁机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