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內侍挑开帘子。
国君神色如常地走了进来。
皇后摆手让女使们退下,亲自走上前,为他更衣道“我听闻陛下出宫了。”
国君没有否认“什么都瞒不住你。”
皇后替他脱下了厚重的外袍,换了一件轻便的常服“做了这么多年夫妻,你心里想什么,我总该是能猜到一二的,我听说了雁儿与驸马的事了,你是怕我会替他们两个求情吧?”
国君在椅子上坐下,长长地叹了口气。
皇后为他摘下发簪“他们两个是做得有些过分了,驸马若真心爱慕雁儿,就该光明正大地上门求娶她,而不是担心我们不答应,于是先与她私定终身,殊不知啊,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秘密藏得再好,也终有大白于天下的一日。”
发簪被摘掉后,发髻落了下来,国君感觉自己的头皮为之一轻。
皇后接着道“若我早些知道驸马是有家室之人,我便是打断雁儿的腿也不会许他们两个在一起的。”
国君深以为然。
南宫家的女儿,犯不着去抢一个有妇之夫。
“溪儿以后绝不可以这样。”国君道。
虽说南宫溪是抱养的孩子,可既然上了皇族玉蝶,那就是南诏名副其实的郡主,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南诏皇族的体面,她娘的事没法子重来一次,她的却不容许再出任何岔子。
“溪儿的婚事我心里有数。”皇后找了篦子为国君梳头,这是他一日之中最放松的时候,也最容易答应她的要求。
皇后一边轻轻地梳着,一边温声说道“驸马的事你怎么决断都好,是瞒下来,不让他们为天下人诟病,还是把真相宣之于众,我都绝无二话,只是……雁儿是我的亲骨肉,你可别真的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