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觉前,喝上一瓶法国香槟酒来保证睡眠状态,这是扎容契克将军20多年来的老习惯,即便是身处战场也不曾例外。不过这一次,这瓶香槟中添加了一些不该有的杂料。
40分钟过后,当扎容契克喝下大半瓶香槟时,他已明显感觉身体不适,起先只是略有恶心与呕吐感,他误认为是今天劳累过度,丝毫不以为然,继续自斟自饮;
紧接着,便是头晕脑胀,精力无法集中,心情也变得极度躁动不安;
到了最后,扎容契克发现呼吸被抑制,几乎喘不过气来。
意识到大事不妙时,扎容契克竭力挣扎着从座位上站起,他想要呼叫外面来人救命,但嗓子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继而身不由己的重重摔倒在地板上。
当房门再次打开时,进来的依然是马鲁舍夫斯基上校。事实上,他根本未走远,反而找个理由支开了房门外的卫兵,好让费尔南多公使派来的几名助手担当今晚的执勤任务。
马鲁舍夫斯基慢慢俯下身子,他用夹杂怜悯、愤怒又不屑的眼神,打量着昔日的长官。后者已是奄奄一息,头无法抬起,唯有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响声,那是想要救助的信号。
“这您自己放弃了最后一次机会,我的将军!”马鲁舍夫斯基将头伸到扎容契克的耳边,低声说道:“作为波兰人,无论何时何地,且何种事由,您都不应该投靠俄国人。即便我不这样去做,王储殿下也会派人来执行,那样令您死得更加难受,更加痛苦。”
话音未落,扎容契克那颗不甘心屈从命运,想要抬起的头颅再度垂落于地板上。与此同时,他的呼吸也在逐渐减弱。数分钟后,这位雅各宾派的领袖已经停止呼吸,心跳终结。
等到马鲁舍夫斯基起身出门之后,与其随行的一名公使馆派来的专职医生,进入房间,他详细检查扎容契克的状况,并确定后者彻底死亡。
见状,在一旁负责监督波兰上校行动的阿尔法特遣队队长,希蒙?科莱茨基上尉长舒一口气,继而松开了紧握手中的那把转轮手枪的扳机。
马鲁舍夫斯基抬起头,对着科莱茨基上尉说:“我希望王储殿下能履行之前的诺言,祸不及家人。另外,扎容契克将军的死亡纯属意外,不是因为投靠俄国,而被秘密处死!”
这都属于双方在行动前的事先预定,科莱茨基上尉表示德赛王储绝对不会食言,又问:“明天的广场集会,以及另外35名投敌叛国分子,上校您准备如何处理?”
“我已经有了具体部署。”
“需要我的队员暗中予以配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