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冬软着身子往床上一倒,被子也不盖,就这么着,脸埋在被子里假寐,晕车的重心偏移感还缠着他,手脚都轻飘飘的,发麻。
林昭在给他收拾行李,额发遮在江元冬眼前,他不拨开,也不嫌扎眼。
“冬哥,这些都收拾好了,衣服给按搭配一套套放好了,还有,江爷让我给你带句话‘早些解决,早些回’”
江元冬甩开了撩起自己额发的手,脸上神情阴郁、不满,不知是因为林昭无理的打扰,还是因为那位江爷地“嘱咐”。
林昭没有在意对方闹性子似的行为,只替人顺了顺头发而后道别。
房门被轻声带上,江元冬烦得很,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随手抓起了床头边的什么东西砸向门板。
“砰——”
舒服了。
江元冬阖眼一睡直接到了半夜,卧室里漆黑一片,没开灯,夜里凉,江元冬搓搓胳膊,摸到身上的衣料都是冰的。
打开灯后房间的阴暗被驱散,这个时候江元冬才想着要走两步观望下自己这所房子——其实也就只是从卧室走到了换衣间而已。
他既嫌弃自己今天在外面身上沾染的泥土脏,却又不带犹豫直接在干净的床上睡到午夜。
但其实也嫌弃,江元冬洗完澡后就把睡过的被子给扔到了地上等着明天谁来给他收拾下。
房间里开了暖气,江元冬穿着浴袍,就这么敞着前襟窝在沙发里。
昂贵的红酒被他倒进了果汁杯里,颇有点四不像的搭配风格,但其实就是江元冬没找到高脚杯,只能将就用了。
酒精迷晕了大脑中枢,江元冬面皮都被熏热了,不知不觉间他翘起了腿,空出手开始摩挲起自己身上这层柔软的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