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给你，还不是担心你要一走了之，我可告诉你，你现在不能走，得和我……”
那镜子被他扔出去在空中自由翻滚了几圈。
东方朔下半截话在瞥见空中镜子内一闪而过的面孔时突然就顿住了。
……是他看差眼了吧，为什么会看到一个不可能再出现的脸？
苏吉利并未察觉这细节，接过镜子的下一瞬就连忙塞到了纳物袋里，一颗心落回了肚，再抬头就对上了东方朔神情莫辩的眼睛。
“你这么看我作甚？”
东方朔并不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苏吉利。
当初在长寿镇的茶馆里，他只因苏吉利的背影与小十一有几分相似就下意识追了出去，没想到抓到人后却不是她。
这苏吉利，长得确实有五分与苏三圆相似，只是个头稍矮一些，脸圆了些，还多出个酒窝融了脸上那些出尘高洁的韵味，才会让人下意识觉出这不是同一个人。
再之后的赌注，包括天庭再遇，都只是他为了调剂的天庭生活特意寻的乐子。
今日再仔细看这张脸，才发现当初一些猜想，可能错了。
他当年下山，为找苏吉利时曾卜过一次卦象。
‘前路大凶，生死轮回。’
他一直以为，这卦象是死卦，因为他一时的自私，让苏吉利和小十二前后下山尽皆命丧黄泉，如今想来，那卦象其实还可以有另一番解释……
苏吉利被东方朔诡异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她往后退了一步发现东方朔没有动作，连忙再退两步，终于转身飞奔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