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九十月份的西南边陲,空气里还透着火辣辣的闷热。
红果轻瞥了租客一眼,她不记得原著中有没有关于这位租客的描写,即使有也应该是个边缘角色,不然她不至于毫无印象。
不过租客长得不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浓眉大眼,他五官更立体,白净英气,挺拔俊朗。
她不喜欢对方的眼神,有种居高临下的冷漠,一看就不像是好说话的人。
但这看上去不好说话的人却救了她,这就挺矛盾的。
红果步履轻快地回到卧室,这里的生活,她适应的很快,把全家人的衣服叠放整齐,又被奶奶差去买米和打酱油。
她拎着一大袋米和酱油回来,走的大步流星,跨进封家大院的大门,她没多想直接穿过正院往家走。
正院西屋住着曾玉宁一家,东屋住的是曾玉宁二叔一家,正房则是老吉家。
曾玉宁奶奶正坐在家门口把晒好的菌干装进塑料袋里,她睨见红果回来,以为红果是被自家厂长儿子给炒了,不免有些得意地踢了旁边的大黄狗一脚,指桑骂槐道:“不识好歹的狗东西,谁让你在这儿拦路的!好狗不挡道,懂吗?滚远点!”
无辜黄狗嗷嗷叫了两声,摇着尾巴对老太太更哈巴了。
曾老太又踢一脚:“滚滚滚!没皮没脸的的狗东西!”
红果听得懂对方的言外之意,原书里女主一家人都善良,就这个老太太难缠。
内心的魔鬼在蠢蠢欲动。格局!红果告诫自己,别去跟小老太太纠缠。
老吉家的西耳房有个大辫子姑娘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搪瓷盆的水,姑娘看都没看红果一眼,便将一盆水泼在月洞门前,随后转身回屋,口里还呸了一声:“晦气!”
如果她没猜错,这应该是老吉的闺女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