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旻感到胸腔中憋着一股胀气,压抑的让人心里难受,无名的怒火愈演愈烈,但却又无可奈何,便只好不再言语,而是随手将信递给了陈开宇。
“棠,帝赐婚与立,莫敢不从,愿来生不负,汝勿念。”
念完信上的内容,陈开宇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哪怕是郎有情妾有意,最终也难敌赐婚二字,一对羡煞世人的鸳鸯,却活活成了政治婚姻的牺牲品。
“这天授帝有病吧。”
陈开宇这话一说出口,张昊旻赶忙吓得捂住了他的嘴,倘若是旁人说这话,那还好些。
可是陈开宇毕竟是洛国人,按照大安对洛国的仇视态度,若是这话被有心人给听了去,怕是问题就更加严重了。
“嘘,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陈开宇颇为不服气的挣开了张昊旻的手,怒斥道。
“怕什么?他棒打鸳鸯也不怕缺德的遭那天谴?”
“哎哟,你快安静会儿吧,你这话要是传出去,大安还有你的立足之地?”
陈开宇知道张昊旻说的对,但他就是气不过,可是再气不过也没有用,只好咬牙切齿的坐在椅子上,义愤填膺的喘着粗气。
“我记得,你不是镇北王的儿子吗?你就不能让你父亲上书请奏,请陛下赐婚?”
一听张昊旻这话,南棠棣顿时两眼放光,猛地一下坐了起来。但是想了想,却又深感无望,于是只得又泄气的倒了下去。
只见他有气无力的说道:“没用的。”
天子,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又岂能轻易收回?这件事那怕是镇北王亲自去求,恐怕也无济于事,因为这其中牵扯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