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见不得他这样,一下子也不管他是阿坤还是阿瓶,拽过他的手腕夹在我咯吱窝里,皱眉道:“别动。”
他立马不动了,只是盯着我,眼睛亮的好像夜晚里出行的动物,耳朵还在微微动着,能感觉到浑身肌肉全部绷紧了。
我不管他,摸到包里取出绷带,拆开他手上的纱布,一看果然伤口泡的有点发起来了,但他好像没有知觉。
我给他重新换药,郑重嘱咐道:“习惯是可以培养的,别把自己不当回事,知道么?”
闷油瓶摇头,我其实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忍住了,拍拍他的手背,“好了。”
他这才动了动,收回手,忽然道:“吴邪。”
我“嗯”了一声,刚要把药品塞回包里,他一把抢了过去,然后拽过我的手腕,也学着我给他包扎的样子,在我手心蹭破皮的那块位置缠了起来。
我哭笑不得,这伤口用胖子的话就是,得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再晚点伤就得愈合了。
胖子在旁边嘶牙,说小哥不够意思,失忆了还区别对待。刚说完,闷油瓶已经放开我的手,一把按住胖子的手,“别动。”
这回换胖子哭笑不得了,闷油瓶在他小拇指擦破的一个地方也缠了两圈,动作有点僵硬的拍拍他的手,“好了。”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我心说闷油瓶这他妈也太敬业了,都格盘成这样了也不忘我们此行的目的,要不是一路来太过紧张,好容易有点喘息的机会,连我都忘了,他这会还处于阿坤失忆的时期。
失魂症上加失魂症,叠buff么?
套娃呢?
我摇头苦笑,心说怕不是小花送的那套俄罗斯套娃显灵了,这就是我欠钱不还的报应么。
我看着闷油瓶,他给胖子包扎完后就笔直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起来有些茫然,像是还在消化自己方才的举动。我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揉揉他的头发,“干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