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室休息室,刘惊艳把换下的衣物叠好放入衣柜中,眼看着坐在排蹬上的孙铱把舞蹈鞋绑成死结。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她在旁边坐下,碰了碰她。
孙铱被她一碰,回神,看着鞋带,烦躁的啧了一声,“早知道不买绑带的了,烦死人,天天绑来绑去的。”
“绑个鞋带怎么还发起脾气了?”
俩人来的早,说着话走去舞蹈室,推门便看见有个人在镜子前舞动,没有伴奏,像一只迷途的夜蝶。
足尖点在地面上轻盈舞动,双臂舒展柔软,纤细的腰肢到雪白颈项,夜间飘然而至的小夜蝶,穿梭于花间人间。
芭蕾舞剧是富有传奇性的,也是有世俗性的,浪漫主义的加工,使得舞者具备光明和黑暗、生存与死亡的情感侧面。
比赛只跳变奏,所以舞者必须同时面临表演技能和舞蹈技巧两个方面的严峻挑战,缺乏舞台表演技能的凝顾,被老师提过最大的问题就是情绪。
孙铱破天荒的,拉着想要打招呼的刘惊艳,没有多话,默默到一旁做拉伸。
午间休息,孙铱恢复成热闹的性子,三人一如既往谈笑,吃饭。
刘惊艳:“阿顾,之前那个同学,就是让你坐花盆的那个,他说想请你吃饭,道个歉。”
冷不丁听到这话,凝顾诧异的“啊”了一声,道什么歉,为什么道歉?
孙铱冷哼,“张安生?我看他不是想道歉,是嫌饭硬了。”
刘惊艳耸肩,问:“阿顾,你觉得呢?”
小姑娘眨眨眼,嘴里塞了一大口葱葱郁郁的蔬菜,鼓着腮帮看向她,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