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死不足惜,黎家的冤屈却不能跟着黎府一同消亡,所以我娘让我活着,让我一定要找机会为黎家满门申冤。”
“后来呢?”
黎青青哽咽问道。
“我在地窖躲了一夜,等我出来时,整个府里都好像被鲜血洗过一样,但却是不见一具尸体,后来我怕那些歹徒去而复返,便逃了出去。”
“我躲在临县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期间也听到了许多传言,他们说,娘子与人私奔逃至清呈山,主君夫人赶去阻拦,拉扯之下全都掉落悬崖摔死了。”
“我不清楚此案究竟是如何了结的,沈玉容虽贵为新科状元,但黎府之人一夜间全部失踪,且当夜的惨呼声不可能无人听闻,莫非官府当真坐视沈家如此歪曲事实颠倒是非不成?!”
听闻此言,黎青青双眸闪过一抹厉色:“能在天子脚下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他身后必定是有人能一手遮天!”
“娘子,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黎青青垂首,收敛起情绪,轻声道:“海棠,你先在此地好好休养,此番恩怨我自会与他们逐一清算!”
三个月……
她已经等不下去了,待定州之事处理妥当后,她必须立刻返回京城。
黎府的这笔血债,她定要亲自讨要回来!
黎青青走出海棠的房间,来到院子里,只见黎怀安正低头沉思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甚至连黎青青走到身旁都没有察觉到。
“怀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