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留下奴好不好?奴真的不是什么奸细,只要公子收留奴,奴什么都能做,愿一辈子为公子洗衣做饭,甚至……”
她话音一顿,小心翼翼的抬眸瞄了一眼宁远舟。
“若是公子不嫌弃奴,奴还可以留在房里伺候公子。”
说到最后她细若蚊声,似乎藏了无限委屈与无奈。
“姑娘,你不必如此折辱自己,现在赵季已经死了,应该不会再有人为难你了。”
元禄说道。
“可是奴已经被定了罪,入了案宗,就算赵大人死了,还有六道堂其他官爷,他们也不会放过奴的。”
玄夜垂了眸,眼眶中的泪珠要掉不掉的,让人看了心生不忍。
“头儿,她说的也不错,六道堂的兄弟都是按律办事,她既然已经被定了罪,若无人为她翻案的话,这一辈子都是一个逃犯。”
宁远舟不语,玄夜却是控制着只让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只听她认命的说道:“翻案……奴从不敢有这种奢望,奴的身份卑贱,一生如浮萍飘零,是生是死不由自己做主。”
厅中寂静,本就是灵堂,再加上玄夜这凄凄惨惨的身世,周遭的空气好似都变的凄凉起来。
门外的沈璃一手扶额,暗叹:玄夜这戏是演的越来越顺手了。
“头儿……要不就留下她吧?”
宁远舟想了一瞬说道:“你先把她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