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意听不懂医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要问清楚却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只记得医生补了句纪先生已经交代过了。

    纪先生,是墨同吗?

    裴初意不知道,她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冗长的梦,梦里的一切都格外的不真实,可在梦里却能格外的放松。

    意识清醒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祁尘亦就站在床尾的位置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像是已经站了好久,哪怕她已经睁开眼仍旧没有要上前关心一下的意思,只眼神漠然的远远看着她。

    “手术已经结束了吗?”

    她不确定的问了句,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什么变化的她只想尽快找医生来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祁尘亦在这儿,还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她只能靠试探他的反应去猜到底怎么了。

    “结束了。”

    祁尘亦语气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你是不是也可以还我妈她一个清白了,她什么时候能出来?”

    “一个小时以后会有人把她送到医院。”

    得到了想要答案的裴初意闭上眼,把头偏向和祁尘亦相反的方向,说想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不想看到祁尘亦的意思表达的很隐晦,但她知道祁尘亦能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