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垂下头,冷风吹过,这才清醒了一些。
薛行渊伸手,不顾疼痛,生生折断了那箭。
他在战场如何重的伤都受过,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可为何会这么疼?
但好像不是伤口在疼。
是伤口下的什么其他东西在疼。
薛行渊狠狠的攥着那支箭,皱了皱眉,转身往回走。
薛老夫人正在同二房老夫人商议关于薛玉荛和薛行文的生辰宴,如今就差定是哪家酒楼了。
这些事应该是交由主母定夺,可如今李絮絮在薛府就像个疯子,整日在东院不是迁怒下人就是打砸东西,中馈之事是一点都不管。况且也管不好,两个老夫人就琢磨着问问薛行渊。
终于是等到了薛行渊回来,老夫人没察觉他阴沉的面容,和还在流血的伤口。
那伤口隐匿在黑色的锦服中,不甚明显。
她和蔼的笑着道:“行渊啊,可算是回来了,我和你二叔母列了几家酒楼给你弟妹办生辰宴,你过来瞧瞧定哪家?”
薛行渊没回声,木讷的走着,头也不抬。
老夫人一怔,这才察觉出不对。
“行渊,可是出什么事了?”
李絮絮此时正好从东院出来,隔着远就看见了薛行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