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客面色沮丧,眼神空洞地跪在地上“烟归烟,尘归尘,万事归空……”
顾玉成见云深客此等模样,好似无魂傀儡,一时竟有些悲怜。
宣声大步上前,一脚踹倒云深客“富贵不言空,当权不讲让。人在得势时,从不去想万事皆空。失意落魄了,反倒看开了?哼,无胆鼠辈,逃避现实而已!”
云深客怒视宣声“魔头!我让你算计了!我!”
宣声哪里会听云深客啰嗦,只手摁在云深客额头。
云深客妄想躲闪,反被实实钳住,在额头上烙下一道印记,旋即隐去。
宣声得意一笑“当初从便宜师傅那里得来的奴咒端的是精妙。”
顾玉成知道,便宜师傅说的是关于饥谷炉传承的那个。宣声和宣情还有一不便宜的师父,二人便是随姓于他。
可惜早已驾鹤西去。
云深客似死灰般沉寂许久,最后还是站起,恭敬地对宣声行礼“大人。”
宣声颇为得意“你的血脉上,烙着我的奴咒。向顾假佛讲一讲大仙天的规矩。——至于这山中血烟,归我了。”
宣声转身离去,云深客不舍地望一眼山中白尘、江畔烟气,佝偻着身子向外走“第一次来大仙天?”
顾玉成点头。
云深客接着试探“看你本事不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