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舒良羞愧而问“大人不怪罪属下先前态度冷淡?”
顾玉成嘻嘻一笑“俗话说得好,‘不聋不哑,不做家翁。’,这当亲家,还要会装糊涂。何况我先前对足下也颇有不尊之处,这个当儿还希望足下能不计前嫌呢。”
苍舒良举着竹简的手微抖不止,激动地说道“大人能用我,是我的机遇!——属下不敢托大,单论史书,不逊苦县宫丝毫!”
顾玉成欣慰一笑“正好,你对妖国颇为熟知。不提日后,这次铜绿山之事,便要你出谋划策。”
顾玉成边说边领众人坐下。
秦吏不随众人落座,反倒站在苍舒良梳理的史籍前,攥着一把青铜刀察看不休。
苍舒良一见到秦吏手中的青铜刀,顿时面白如纸、汗流如豆,求助地看向顾玉成。
顾玉成不以为意“这位前辈并无恶意。”
苍舒良半信半疑,最终无奈将注意力放到顾玉成身上。
顾玉成询问沙贺诚“铜禄山什么态度?——他们想要什么。”
沙贺诚眉头紧皱,死咬着牙,嘴唇都气薄了,看起来竟有些刻薄“他们想自收赋税。甚至要自成一派!这种损公利己的行为,大人不可容忍啊!”
薄野让笑而不语。
苴壤道赋税瘠薄得像荒地,真就只铜禄山一方势力所导致的?沙家吃下去的,更多。
“沙家恐怕也不想交税。”薄野让在心里鄙夷道。——修炼靠资源,不交税,省下来的资源谁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