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基咬牙切齿地张好了弩具,向着那板甲瞄徐,这一次,随着一声脆响,弩箭总算是在那板甲之上站住了脚根,刘宏基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欣赏,这才骇然发现,那弩矢的确射入了这板甲,但是弩矢的头,只是穿过了板甲,只露出了约三四毫里的一点点矢头。
“靠,不是吧,连弩矢都只能造成这样的损害?”刘宏基连连砸舌,又试了好几弩,远在百步处,弩矢根本就和羽箭一般,直接被滑落,九十步也是如此,而八十步时,能够在板甲上留下一个小凹陷,七十步时,终于钉在了铁甲
而最终,三十步时,弩矢终于能够突破进去,这样的防御力,已经让刘宏基彻底的无语,要知道,这片板甲前胸护片的重量,还没有鳞甲的胸甲的重量的三分之一,若是整个护胸,最重也就相当于是鳞甲护腰的三分之二多一点。
最终,刘宏基抽出了腰间的宝刀,后退了一步,随着其一声暴喝,抢身而上,横刀带起了一道银光,狠狠地斩落在那胸甲之上,闪起了刺眼的火星和白光,还有动听的金属碎裂声。
刘宏基呆呆的看着手中那柄从中段碎裂的宝刀,再回头看了一眼那上面出现了一条刀痕,却没有被他完全劈开的板甲护胸。“奶奶的,这,这怎么可能
“兄台,这玩意,我的家将李元芳也曾试过,对付这玩意,最好的,就是弩,又或者是斧头,或者是像锤子钢锏这样的重武器。”本公子脸上的笑容越发地洋溢。指了指那截掉到了地上的断刃。“兄台,这玩意的味道如此?”
“哎呀……贤弟哪……”刘宏基眼珠子鬼鬼崇崇一转,那张猥琐的毛胡子脸顿时变得无比的沉重与痛苦,就连那手背都布满黑毛的大毛,颤抖着,捡起了那前半截断刃。“这可是家父当年留下的宝刀,每每看到此物,总是令为兄想到我那早亡的先父,想不到……”
表情悲伤,语气硬咽,配合那犹如风中战栗的双手,怎么看都觉得这家伙就像是被逼债的杨伯劳,不过,俺怎么都觉得很假。再看一眼,还是觉得假,嗯,看样子宏基兄对于把那断掉的刀刃塞进喉咙里边,不太自信。
“罢罢罢,兄台你就别这副样子了。这把刀,小弟记得,这应该是你去岁之初,赚到了大笔的钱帛,特地去寻了一位老匠师打造的吧?”本公子悻悻地抽了这货一眼镖。
想了想还是算了。这家伙真要吞了这把一尺来长的断刀,本公子唯一能做的就是打20救急了,问题是这个时代的外科还没有那么发达,指不定刘宏基就会吞了刀之后直接呃也说不一定,罢罢罢,且饶他一回。
我指了指那不远处的一间大库房道:“算了,你去那挑挑,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兵刃吧。”俺这一刻,觉得自己真的很善良,就好像是圣人的胸怀,让俺觉得自己的仿佛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看来,人与人想比,果然有时候会让胜者拥有强烈的优越感。
“贤弟啊,为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放心吧,要是有用得着为兄的地方,尽管开口。”刘宏基果然只在短短的瞬间就把方才跟本公子击掌为誓的事忘得一于二净,或者说这丫压根就是在装失忆才对。拍拍屁股,很是兴致勃勃地朝着那间库房行去。
本公子悻悻地在内心冲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台比划了下中指,随着这个兴奋的差点甩同边手的兄台朝着旁边距离工棚约数十步外的库房走去。
嗯,这座库房有一半在地下,或者说这间库房的高度约有四丈,其中有两丈是在地下,下面存入的,正是那种板甲的甲片,还有护臂和护腿板,还有头盔,只不过这头盔现在只是试制品,等定型之后,才会大规模的冲压制作。
而地面上的那一层仓库,里边已经摆放了三百余柄配以木鞘的横刀,这些横刀一水的百炼,你没看错也没听错,正是百炼横刀。有了水锤,有了水力鼓风机,有了焦碳,有了标准化和流水化?呃,最后一种还木有,但是,本公子已经根据古代工匠们所使用的那种游标卡尺,这玩意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