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尘现如今好像仍处于混沌之间,习惯性地问着平常会问到可在现下的情况却不适宜问出的问题。
季暮雨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花旗倒是一旁轻笑,觉得有趣的很,回答道:“现在已是巳时三刻了。”
“哦!”沈轻尘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可是等她完全清醒过来后,惊呼道,“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季暮雨都要败给她了,难不成对昨晚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花旗看着眼前这两人的互动,莫名觉得好笑,随即控制不住自己,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还断断续续地说道:“哈哈哈哈哈哈哈,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好玩,小崽子们,难道忘了昨日你们可是上了本司仪的花轿的。”
季暮雨醒来后就发现他和沈轻尘在这里了,手上还绑着困灵锁,一旦被这玩意捆住得有段时间丧失灵力,如同凡人一般,无法挣脱,只好就此作罢,只不过在沈轻尘醒来之前,他们两个人又凭着嘴上功夫大战了八百回合,真是谁也不绕过谁,甚至到最后二人都觉得惊奇,他们那么吵,沈轻尘还能睡得跟个没事人一样,这是有多能睡!
季暮雨见花旗都要笑得直不起腰的样子,冷哼道:“说起那花轿,我还以为大名鼎鼎的花司仪有多厉害,没想到是个小气鬼,只派来了一顶花轿,还那么小。”
花旗听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幽怨四起,内心暗骂道:“那顶花轿可是金箔花轿,而且要不是本司仪,你这小崽子还能占人家姑娘便宜吗?真是太难了......太难了......终于能明白为什么这月老灵仙都熬成了个老头子了!不过......之前没仔细看,这姑娘怎么看起来这么......”
想着想着,居然忍不住蹲下身,慢慢凑近她的脸看。
沈轻尘见他盯着自己,而且脸还越来越近,这毛骨悚然的感觉太不好了,更神奇的是,耳骨泛红,面颊微烫竟是连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
毕竟她也不得不承认,花旗是长得好看,非常好看,被这样的人盯着看,连男子都很难心如止水,而且不知为何,从她看他的第一眼开始,总感觉此人虽然吊儿郎当,可是眼底的温柔却是如一江春水温润人的心,可是仔细一看,温柔之下,却是坚毅不屈的炙热,这与她看到的石楠花柳韵的眼神完全不一样,如若不是他身上的恶魂之力来确定他是恶魂,沈轻尘是断然不敢相信如此身上毫无戾气,毫无邪气之人,竟是臭名昭著刻于真言山无真碑上的恶魂!
季暮雨一直斜眼盯着花旗,怨气满满,想看看这家伙究竟想做什么,难不成真的看上了沈晗,最后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花旗参,你在干什么呢?”
花旗参!?
这三字可以说踩中了花旗的小尾巴,犹如五雷轰顶,就好像吃了□□一般暴躁,用红羽扇指着季暮雨,责问道:“你这臭小子,什么花旗参,本司仪叫花旗,‘花枝招展’的花,‘旗开得胜’的旗,怎么可能是又老又干巴巴的难闻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