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暮雨将这对红石榴耳坠拎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再微弱的月光光晕下能瞧见耳坠中的流彩光亮。
思虑良久,怎么总觉得这对耳坠在哪里见过,就在不久前......
等等!除了这对耳坠好像还有......
随即,他才在自己怀中的内衬掏了掏,顺利摸到了一个锦绣锦囊,将其系在上面的红绳结解开,果不其然是刚刚结发的两缕青丝,还用红缨交结在一处,不知是不是因为浸湿再加上季暮雨的鼻子本来就灵,他好像依稀闻到了熟悉的沉香味。
这......我要是留着一个男人给我的信物和结发是不是太奇怪了!
明明没有风吹过,季暮雨却觉得汗毛竖起,不寒而栗。
算了算了,看在你救了陈家姐妹,也没做什么坏事的份上,我就给你立个衣冠冢吧!
花旗要是听到估计能从恶魂袋里跳出来打人。
说做就做,季暮雨在周围找了块半大不小的木板,用衣袖擦了擦,应该是受洪水冲刷变成四分五裂的檀香方桌的其中一块,而后在指尖运灵,在木板上刻到“花旗衣冠冢”。
虽然字和狗爬似的,但是起码还能看出来是什么字。
随后将锦绣盒子和锦绣锦囊埋在了一棵常青树下,并把衣冠冢的牌位立于其上,怎么说这棵常青树也是棵百年古树,就当来陪花旗的,也不会感到寂寞,而且还能受到他的荫蔽。
季暮雨此时此刻觉得自己就像个乖孩子一样,乐于助人,善解人意,立好了衣冠冢,还在牌位前深鞠躬以示尊敬,鞠躬了三次。
待他认为已经搞定之时,准备走出小树林之时,一阵狂风吹过,牌位之上的常青树簌簌而动,落叶纷飞,似在抗议着什么。
临走的季暮雨被风吹起了衣袖,习惯性地衣袖掩面,疑虑地喃喃说道:“难道是花旗这家伙显灵了,不过也不用这么感谢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