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浥住到你家来了!?”邢策吓得都不结巴了,“你怎么老嫌自己死得不快呢?”
“你才嫌自己死得不快,长浥本来就是我家里的小孩,现在住在我家天经地义。”姜颂叼着一只黄金叶,慢条斯理地点燃。
细细的白烟从香烟红亮的尖端飘散开来。
“他都多,多大了还小?”邢策皱着眉看他,“姜颂,我认识你快一辈子了,你别,别动什么歪心思。”
“我动什么歪心思呢?”姜颂乐了,“我看着那么不像个好人?要对小长浥下手?”
“小……你别,别曲解我,你知道我什么意思。”邢策的脸沉着,“你是不是又,又瞎琢磨什么呢?”
“嗯?”姜颂跷着二郎腿,学他说话,“瞎,瞎琢磨什么?”
邢策把他手里的烟掐走了,“你最好别,别是想着把房子家业都扔给那个姓顾的,一,一了百了。”
姜颂徐徐地把嘴里的烟呼出来,“一了百了?”
“我在你心里面这么脆弱吗?”他没什么正形地往后一靠,“你这说得也太离谱了。”
“你少打,打岔,你有前科!”邢策不客气地点了两下桌子。
想起来他说的是哪一桩,姜颂一边笑一边摇头,“谁一辈子没立过几次遗嘱啊?现在手上稍微有点钱的人都得要防备着一点,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而且那都哪年的烂谷子了,你也要刨出来说说。”
邢策看他这个不知死活的样子就来气,“你自己怎,怎么想的自己心里清楚,但是姜,姜颂你要知道在意你的那些人,在意的都不是你的东西,图,图你点东西的人你,你值不当留什么给他们。”
“邢策,”姜颂惊讶地看着他,“你是真的觉得我要去死了,所以特地说一段结巴绕口令给我听吗?”
“真不招人待见啊你!”邢策扒拉了一下他的脑袋,气得直笑,“你这种祸,祸害大难不死就,就活该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