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林说,“你有些日子没出门了吧?”

    周扬挠着头皮,心里还是不愿意承认,他嘴硬道,“我虽然没怎么出过门,但也算得上是稳坐中军帐,运筹帷幄。”

    “屁!你不晓得外面的世界多么花花绿绿。”吴双林撇嘴不屑道。

    似乎从学期开始,华清学生社团之间就盛行各种联谊会,不只学生,甚至也有少部分年轻新潮的老师参与进去,不过比之社会上,还是不够看。

    学校里开联谊会,社会上开的就是舞会,各式各样的舞会。

    厂子开,企业开,有名有号的单位都开,似乎谁慢了一步,就是立刻跟社会脱节,倒退到上个世纪。

    他虽然没去过,但也有所耳闻,社会上尤其是各大高校周边已经有了许多新开张和正要开张的舞厅,一到晚上就年轻男女给挤爆了,场面热闹得很,通常没有个熟人带着都挤不进去。

    甚至他知道不少同事也是偷偷摸摸的参加过几次。

    有一次工作提前完成,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就有系里的另一位年轻老师向他发出邀请,人家的理由也很实在,有很多漂亮大方的女同志,一块去热闹热闹。

    他抹不开面子,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是怕老婆,而且季灵也从没有对他的应酬和同事间交往关系上指手画脚,哪怕交往对象是异性。

    对方还不死心,鬼鬼祟祟的靠到他的耳朵边夸张的说道,“是那种舞,你又不是没碰过女人的毛头小子,有什么可害臊的,人家女同志都没害臊。”

    他自然是理解所谓的那种舞是什么意思,他不熟悉舞蹈的名字,但也在电视上见过,双手是紧紧握着的,双眼是腻乎乎的黏在一起的,腰身是紧挨着厮磨的,做动作的时候双方的腿不安分的追逐,近的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和触感。

    曲子大概上也不是他熟悉的老毛子风格。

    他在系里算不上最帅的,但教育工作者又不是凭脸吃饭,从业务能力角度比较,他无疑是系里的才俊,称得上年轻有为,自然也是别人笼络的对象。

    对同事们几次三番,孜孜不倦甚至带着暧昧语气的蛊惑,说实话他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