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涵满目酸涩得凝他,一言不发的将他的所有动作全数收于眼底,待得沉默片刻,她才低低而道:“不曾发觉。你将我藏得那般隐秘,那些人,又如何发觉得了我。待得我药性过了,便从那洞口爬出,只是那时的你,已是仰躺在地昏迷不醒,而四方之中,也再无暴乱之人的活口。”
“如此便好。”
他似是终于释然开来,断续嘶哑的嗓音叹息幽远。
思涵满目酸涩得凝他,一言不发的将他的所有动作全数收于眼底,待得沉默片刻,她才低低而道:“不曾发觉。你将我藏得那般隐秘,那些人,又如何发觉得了我。待得我药性过了,便从那洞口爬出,只是那时的你,已是仰躺在地昏迷不醒,而四方之中,也再无暴乱之人的活口。”
“如此便好。”
他似是终于释然开来,断续嘶哑的嗓音叹息幽远。
思涵鼻头也跟着酸涩大涌,不曾料到这厮从昏迷中醒来,最是心系的竟仍是她颜思涵的安危。
只是,她颜思涵究竟何德何能,竟得他如此上心,甚至如此维护。
今夜之战,无疑是蓝烨煜在用性命来护她,掩她,倘若今夜蓝烨煜当真成了活死人,亦或是丧了性命,她颜思涵便是苟且活着,此生之中,定也怅惘悲远,心头难安。
思绪至此,眼睛与鼻子的酸涩越发严重,她不敢再垂眸凝他,生怕瞳孔再度被他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刺伤,她仅是如逃避似的急忙仰头,任由略微朦胧肿痛的双眼盯着头顶的明珠,随即强行按捺心绪,继续道:“我知你心有鸿鹄,傲骨撑天,但我颜思涵,自也不是贪生怕死得需要用你一人性命来为我平息所有风浪与争乱的人。今夜,你的确掩我于危难,让我彻底避开了那场腥风血雨,但你此番之举,终归非我所喜。”
这话一出,车内沉寂,蓝烨煜并未出声。
思涵继续道:“倘若你当真有个不测,我便是苟且活着,定也一生不安。”说着,嗓音微微一挑,怅惘幽远,“我与你终归是一类人,是以,心有志气与傲骨,皆不是怕死之人。也望你牢牢记住,倘若下次再出现这等危事,你要做的,是与我一道抗击外敌,联手而战,而不是,用药将我药翻,独自去面对一切。”
“我之本意,仅是不愿你受伤。且我身为男子,也自当为你撑起风雨……”
思涵瞳孔一缩,不待他将后话道完,便低沉沉的出声打断,“我不需要你独自为我撑得什么。蓝烨煜,倘若你能让我觉得半分心安,觉得与你平等的话,那你对我,更不该如此而为。”
这话一出,蓝烨煜终是未再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