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被自己不可告人的浮想搞红了脸。
非礼勿想。
这四个大字扑面而来,让李恒瞬间觉得,自己怎么跟个大变态大流氓一样猥琐不堪,真是白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
然而越不能想的,越是想得厉害。
那......
那铜板上会不会沾染一点她的气息?
“爷,净净手吧。”
耳边兀地传来德桂的声音,把他拉回到重阳午宴。缓过神,他发现眼前赫然摆一个黄彤彤的铜盆,从水面微抖的浅浅涟漪可以判断出,宫人已经端着跪了许久。
看来自己走神的厉害。
李恒忍不住想用轻咳来掩饰心虚。手刚要伸到唇畔,却感受到铜板的存在,那种脸红心跳的想法骤然跃起,再也摆脱不下。
于是他略一垂首,把拳头内扣着凑到鼻尖,一边假意促咳,一边趁机轻嗅掌心勾人的奥秘。
随呼吸漫进鼻腔的,是一股世间所有铜板都有的铜臭味。
这人的羞耻心一旦跨线破防,后面也就再无畏惧。确定过铜钱就是铜钱味以后,李恒的眉间大大咧咧地划过一丝怅然,接着气定神闲地扩开自己的荷包,将铜板溜放进去,这才若无其事的洗了手。
这黛蓝织锦的彩绣荷包,便是他生辰收到的那枚。
他一直把它悬在腰间当作装饰,今日还是头一次回归其本来的用途。原本空荡荡的荷包有了些坠感,引得他忍不住伸手摆弄。